烈
曲:藍奕邦
詞:周耀輝
編:阿慶@與非門
監製:藍奕邦 / 三少@與非門
床上吻過我要吻的臉
然後默默預言沒有預言
皮上碰過細膩如絲
但沒大時代的烈
途上抱過我要抱的肩
然後暗暗刺上什麼漢字
就算得出一個謊言
也相信 我與你 在灼熱
從未聽過最放肆的電
然後慢慢在淪陷裡弔唁
從未試過美麗如癲
為著大時代的烈
從未見過似塊鏡的天
然後冷冷照過什麼故事
就算得出一晚安眠
從未去過某個偉大陣線
卻拜過暗黑聖殿
當所有大城無詩意
所有馬路無天使
只要願意 愛上你這樣容易
找得到花的意思
悼念著未幹的事
當所有薔薇在咀邊
所有傳奇在指尖
只想到此 好好的相依一次
算有過我的壯烈
沿著我吻你吻我的臉
然後漸漸面前沒有面前
拿著某串往事如煙
但沒大時代的烈
陪著我抱你抱我的肩
然後暗暗爆發什麼戰事
沒有顛覆只有糾纏
也相信 我與你 在灼熱
但是並沒有燃點
當所有大城無詩意
所有馬路無天使
只要願意 愛上你這樣容易
找得到花的意思
悼念著未幹的事
當所有薔薇在咀邊
所有傳奇在指尖
青春到此 好好的相依一次
也說過華麗句子
找個愛人來詩意
找個愛人做天使
只想到此 好好的相依一次
算有過我的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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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遊戲
有這樣的一個電腦遊戲,Left Behind : Eternal Forces,它是個RTS ( Real Time Strategy game )。表面上它和市面上其他戰爭遊戲差不多,但這次有個很特別的賣點 : 它是一個以基督徒角度設計的殺戮戰爭遊戲。它讓玩家指揮一隊「真正的基督信徒」去對抗由反基督所領導的一個類似聯合國和平部隊的國際大軍。簡而言之,是奉基督之名,把異教徒都殺清光。是否覺得這說法有點面熟?聽說這個遊戲會在美國的一些基督教會傳銷推廣。讓美國的年青基督徒可以和異教徒一決生死。在遊戲裏每次你點選正義的部隊時他們會大叫:” I live to wipe out Satan. “死未?
當一些人將殺戮和正義劃為等號,鼓勵人剷除異己的時候;不管他們有甚麼信仰或理想,都不過是禽獸一群而已。
不要以為極端宗教狂熱份子只適用於回教徒,把美國奧克拉荷馬州FBI總部整座炸下來的就是極端基督徒所為,絕對和賓拉登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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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2006年9月24日
蘋果日報「色情暴力充斥 教育界擬整頓 年輕人網誌趨失控」
[…] 面對來勢洶洶寫Blog 歪風,教育界如臨大敵,上水風采中學表明反對學生寫網誌,副校長何漢權指學生在網上「亂寫」屬嚴重行為問題,「愈花時間寫網誌的學生,正確運用語文能力亦愈來愈弱。」他透露不少學校受學生網上言論困擾,如有老師轉職,學生卻在網上謠傳是人事鬥爭。現時風采中學若發現學生網誌涉及侮辱他人或以訛傳訛,會即時通知家長及勒令學生關閉網誌,何漢權坦言,「我都明白禁止唔到學生寫Blog,但唔可以蹺埋雙手,學校有責任培育學生建立正確價值觀。」
來源:2006年9月24日
明報「逾七成高中生寫網誌 半數指增寫作興趣」
香港中華基督教青年會7月向20間中學發問卷,調查中四和中六學生使用網誌的習慣,有12間中學共739名學生回應,當中七成四有使用網誌。在近400名過去3個月有寫網誌的學生中,一半寫自己的內心世界,另一半既寫心事,也寫外在事情。
另有近半受訪者認為自己的寫作興趣、對電腦的認識和與朋友的關係,都因寫網誌而提升,大部分受訪者每天用少於1小時看網誌。
[…] 該會執行幹事李慶偉說,調查結果反映受訪青年能正面地使用網誌,青年人樂於在網誌訴說心事,有助輔導機構和師友及早發現問題和協助他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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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閃強姦與炸迪士尼的是非對錯
葉一知
兩宗「網言入罪」,包括已定罪的「快閃強姦黨」和調查中的「炸迪士尼」事件,近日引起廣泛網民blog友關注。
網上討論區、吹水區、chat room、公開的網誌等地方,可輕易為公眾接觸,是一個公眾場合,顯然與電郵、msn、icq等私人對話軟件有別。在網上公開留言,情況有如現實生活中的公開研討會。
互聯網從來不是無法無天的地方,你貼孌童照即屬違法;現實生活有誹謗,網上也有。網民犯法,與在現實犯法無異。網民被拘,不令人驚訝,問題是拘捕的理據。
我認為,快閃案判得對,迪迪尼案拉得錯。
兩案主角都說「開玩笑而已」,但「講笑」不能成為辯護理由,因為任何人在那個情況下,一定堅稱當時是說笑。
「快閃強姦黨」與「炸迪迪尼」兩案的最大分別是控罪——「快閃案」的控罪是「作出有違公德的行為」(簡稱「有違公德」(註)),但「迪迪尼案」中,警方指男子涉嫌觸犯《刑事罪行條例》中「企圖導致爆炸意圖危害生命或財產罪」(簡稱「企爆」)。
先說兩個假設情況:
(一) 海洋公園開大會,數十員工參與,有男有女。會議尾聲,某主管突然提出:「我想仿傚外國,搞一個快閃強姦黨。」繼而詳述外國的經驗和手法,再說:「有興趣一齊玩嘅可以繼續留低傾下。」
(二) 跟(一)類同。會議尾聲,某主管說:「你地有冇人識整炸彈,我真係想炸左迪士尼。」
即使情況(一)刪去了「有興趣留低」那部分,即使那是一句笑言,大部分與會者(男或女)聽到這個念頭都會感到不安。就等於有人在時代廣場外聚眾高聲討論「香港有沒有可能組成快閃強姦黨」,行人聽到也會感到不安甚至憤怒。
在情況(二),大家聽罷可能會拍手叫囂大笑,因為迪士尼威脅海洋公園的經營,生意被搶,大家才要開會謀對策。如果世上沒有迪士尼,他們會輕鬆得多。有感於此,「炸迪士尼」只是發洩或攪笑。
兩個情況的分別是:(一)涉及道德,意念本身令人非常不安(參考:說粗口犯了附例),而(二)涉及的意念(相對地)並沒有令人(非常)不安,同時又沒有足夠證據支持「炸迪士尼」的動機。
(一知按:如果(二)那位主管像(一)說「有興趣參與行動嘅可以留低研究」,則另作別論。)
兩個情況與現實兩單案件的分別,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很容易表達語氣和身體語言,令人感受說話的動機,但在互聯網,表達語氣表情較為困難。但這不是重點所在,重點在控罪的理據。
如果這個社會endorse「有違公德」罪(註),而強姦在任何國家都是嚴重罪行兼嚴重違反公眾道德,那麼有人在公眾場合宣傳組識「快閃強姦黨」,引起了公眾不安,警察即可用「有違公德」罪拘控那人。快閃主角出文,領頭要組織強姦黨,引起很多網民的憤怒不安;他留下私人電郵,叫有志者齊來私下討論;在該留言被刪除後,他再貼,態度囂張。如上所言,如果以「有違公德」罪來拘控,已是證據確鑿,只能說一句:「抵x死」。
但迪迪尼主角不同,拘捕他的理由不是「違反公德」而是「企爆」,這就十分荒謬。要證明一個人犯了「企爆」,不能單憑一句「在座有冇人識整炸彈…..我想炸迪迪尼……唔該」就叫證據確鑿,還要有其他有力證據,例如他跟懂製炸彈的朋友聯絡、購買材料、到迪士尼視察等,才能拘控。又或者,他在討論區上列出行動的日期時間地點,也可以採取行動,因為這樣做等同恐嚇,足以引起公眾恐慌。但如果一句話就叫有足夠理據拘捕疑犯,以後任何人發放類似內容,例如「我想炸左深水埗玉龍士多」,警方也得全部拘控,總不能因為迪士尼比玉龍士多人多而不加拘控吧?
這兩天傳媒廣泛報道一個少女被輪姦的新聞,案情令人髮指。如果有網友提出「我想殺死呢啲禽獸……有冇人識人有槍賣…唔該」,難道警方看不出那是發洩憤怒嗎?同理,說要炸迪士尼,可能只是那人遊完迪士尼後遇到極不禮貌的對待,上網發洩。執行「企爆」等刑法,憑一句說話拉人,在行政上當然快捷妥當,但警方的職責不單是拉人,更要調查和蒐集足夠證據,證明說話者有行動的意圖。如果警方要對所有類似的情緒發洩式留言一律採取拘捕行動,那不是浪費警力嗎?如果警方無法分辨大部分留言的性質,每段留言都加以調查,又不是浪費警力嗎?
話分兩頭,這兩件事令很多人不滿,即使是「組織快閃強姦黨」這樣惡心的念頭,一樣有同情者,何解?因為香港有自由,沒民主,在民主不可能實現下,自由不受機制保障,最終唯有削弱自由來遷就有限度的民主。這幾年,香港的言論自由不斷萎縮,有目共睹,政府的威信早已破產,市民總覺得任何與言論有關的事件,背後都有削弱自由的政治目的。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只因市民對政府再沒有信心,這裏也沒有真正的民主制度來保障自由。
註:甚麼是「公德」或「公眾可接受的道德」,是一個極複雜的問題,唯與本文題旨無關,按下不表。但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認同「快閃黨輪姦婦女」絕對「有違公德」。為方便討論,本文以此介定作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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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一頭煙,死線在晚上十點,所謂死,其實是另一種放生。
退,原來也是某種進,在出入挪移的過程中你我重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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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RSS、SNS……Web 2.0 對基督教網站的意義
OursWeb.net主編王獻宗分享
以Web2.0為代表的新一代互聯網技術創新不斷,博客、RSS、SNS等應用熱門一時,發展有什麼意義呢有什麽影響呢?上週六洛杉磯舉行的「北美第二屆基督教網絡事工研討會」上來自台灣「我們的網站」(OursWeb.net)的主編王獻宗弟兄分享了這個題目,與會者都非常感興趣,向講員積極發問。
Web2.0是什麽?
王獻宗首先介紹了什麽是Web 2.0。互聯網(World-Wide Web, WWW)誕生15年來不斷發展和更新,從Web 1.0、Web 1.5來到了Web 2.0的年代。Web 1.0是不常更新甚至不更新的靜態HTML頁面;而Web 2.0則是用戶爲主導的門戶網站。簡單地說Web 1.0是被動的網絡,需要许多技術才能建構自己的網站;Web 2.0是主動的網絡,使用者不用技術以最簡單方法就可以建構自己的網站,提供內容和編輯。
Web 2.0的應用,及對基督教網站的意義
王獻宗說,基督徒要使用網絡成爲傳福音的工具,將網絡變爲屬神的,而不是被異端佔據或者被其它宗教內容掩盖。他問在場參加者比如在宗教的網站上,有多少是基督教的網站?最多人看的是基督教的網站還是其它宗教的網站?即使是基督教網站,是正統基督教的網站,還是異端的網站?所以基督徒要多參與網絡的使用,讓網絡傳播正確的基督教的內容,並讓人可以輕易找到。
他又詳細講解了Web 2.0的應用,並指出其對基督教網站正面的影響。他舉例說,基督徒可開闢個人博客 (或部落格)分享恩典、講道,還可以成爲信徒和教牧交流的平台。他說,因爲現代人越來越少面對面地分享內心感受,反而在網上能夠暢所欲言,所以他們的牧者和朋友可以通過瀏覽他們的博客,了解他們的現況,給予即時的鼓勵、關心和輔導。
又比如每天高達91.2萬人次瀏覽的免費百科全書維基百科(www.wikipedia.com)供人自由編輯,令每個人既是讀者,又是編輯。基督徒可以主動輸入和編輯正統的基督教內容,才能讓人在搜尋基督教內容的時候,得到正確的內容。
此外基督徒可以通過Del.icio.us的共享書籤能,基督徒可把喜歡的與基督教有關的文章、音樂和評論等收藏整理,並通過網路與他人分享。而用戶還可以通過把日誌、圖片等加入多樣化的Tag(標籤),經由強力搜尋引擎得知網站內與這個採用相同Tag的資訊內容,經由興趣連結同好,藉此和其他使用者連結,甚至組成網上社群。
其他的還有Napster音樂分享網站,基督徒可以與大衆共享福音歌曲;基督教網站也可以使用RSS(Reader Simplesr syndication)技術,讓訂阅者可以在同一瀏覽界面讀取網站的最新訊息。
業内對Web 2.0的評價
王弟兄在會上提到Web 2.0的特性是交往性、互動性和參與性的,支持 Web2.0的人認爲是這正網絡發展的趨勢,將成爲未來的社會性網絡的主導。
他並引用1999年著名的管理學者彼得杜拉克(Peter F. Drucker)的觀點指出Web 2.0 重視的是資訊,為資訊科技的正確方向。這位管理學者表示當時的資訊科技發展走錯了方向,因爲真正推動社會進步的是“Information Technology”裏的“Information”而不是“Technology”。若然單重技術層面而忽略資訊,就只是一具空的軀殼,不能使社會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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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比一個國家還重
梁文道
相信程翔,還是相信中國政府?這一點也不是個簡單的問題。這個問題的份量太重太重了,因為它就像一個天秤︰一端是個半生清寒,只有一管禿筆在手的書生,而且還身陷囹圄達四百多日,與世隔絕;另一端則是正在崛起的超級大國,擁有全亞洲兵員最多的軍隊,並且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每年造訪投資的外人不可盡數。然而,就是這麼不平衡的兩顆砝碼被放在了同一尺度之上衡量,兩個強弱輕重得如此懸殊的角色居然共同出現在人民心目中的正義天秤,這比大衛對哥利亞的較量還要懸殊,還要叫人驚訝。更令人驚嘆的是,這個天秤居然向程翔那一面傾斜,一個人竟然要比一個國家還重。
...如果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座正義的天秤,那麼在我的這座天秤上,程翔一定比整個國家還重,因為他是個大丈夫。說一個大丈夫為了區區三十萬賣國?這是今年我聽過最侮辱人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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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香港的深層次優勢
陳心田 獅子山學會經濟研究員
經典小說《三國演義》中,劉備求教諸葛孔明關於立業興邦之良策,孔明遂指出「天時、地利、人和」為建立基業的三大要素。曹操穩佔天時,而孫權坐享地利,劉備必須爭取人和方可逐鹿中原。在港人高度關注何以增強本港的競爭優勢,維持增長勢頭的今天,這著名的「隆中對」依然可以作為我們思考的起步!
撇開《三國演義》中對「天時、地利、人和」嚴格的詮釋,相關的概念只要稍加運用,仍然是分析現代經濟發展的良好工具。一個社會倘若要發展經濟,始終難以脫離天然資源優劣(天時)、地理位置好壞(地利)及優秀人才多寡(人和)這些資本。不過要這三大資本可以被充分利用和發揮,則再需要一樣非常甚至更重要的條件—良好的制度!古代的農業社會制度安排相對簡單,然而隨著科技進步、經濟結構變得複雜,世界各國逐漸發展出不盡相同的制度安排,去承載經濟的快速轉型和增長。自亞當史密的《國富論》後,經過了近二百多年的實踐,市場主導的制度安排似乎最能夠提供經濟發展的環境。
何謂「市場主導」?這個問題似淺實深。首先,我們一定要在「市場」這概念上有所共識:市場是一種以價格為標準的交易機制,參與者可以透過自願買賣(亦即需求及供應),付出代價而達致互惠雙贏的結果。新制度經濟學者如高斯教授認為產權的清楚界定為市場有效運作的先決條件!值得注意的是除產業擁有權外,張五常教授指出使用權、轉讓權及收入權其實更為重要。除此之外,港大的蕭耿教授指出市場亦同時需要其他的「基建」配套,例如蕭教授本人十分重視的法律基建(法庭、立法機關等)。至於政府呢?在「市場主導」下,官員主要擔當保護私產的責任,並有限提供少數市場未能供應的服務及建設,例如消防。事實勝於雄辯,香港傳統上正是在一個政府少作干預,日常生活大部分的決定、責任都在個人手中的環境下,發展成為世界一流的大都會的。
香港不像一些國家享有豐富資源,地理位置也並非無可取替,天時地利未見優勢;惟多年來擁有尊重私有產權的良好制度,又容許市場提供奮鬥的平台,遂能夠吸引各方才俊,佔了人和。期望社會上任何人士提出所謂「加強發展」、「增加競爭力」的鴻圖大計前,緊記本港的產權制度及市場傳統才是最主要的競爭優勢,不要輕言改變!(文匯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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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9/11
喬靖夫
9/11事件,五年矣。
適值幾天前,美國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發表報告,一口否定了布殊幾年來言之鑿鑿的攻伊理由︰薩達姆與恐怖組織蓋達有同盟聯繫。報告甚至說,薩達姆根本就視回教激進份子為威脅,更曾經試圖捉拿阿爾蓋達的第二號人物扎卡維。
這報告,加上攻伊後無影無蹤的「大殺傷武器」,布殊發動伊拉克戰爭的理據已經全盤破產。
另外亦讀到一項統計資料,顯示所謂「反恐戰爭」的荒謬︰
自2001年(「9/11事件」發生之年)截至目前的五年間,全球死於恐怖襲擊的人數共約為3萬人;然而單是一場攻伊戰爭,平民死亡人數估計已達4萬5千(而且大到在還是繼續在增加)!
仔細留意恐襲數字,更可以發現,去年和今年(截至9月)的死亡人數分別超過8千和7千人,其實遠超於2001年的4,595人(其中包括「9/11」死者2973名)——布殊所謂「世界比之前安全了」的論調顯然是謊言。
為甚麼這兩年死在恐怖襲擊的人特別多?看看五年來的恐襲死亡地區分佈,中東地區死者達16,727人,佔了全球死者的一半以上——很明顯,更大量的恐怖襲擊,全是布殊的攻伊戰爭直接、間接催生的。
甚麼才算是「恐怖主義」?
騎劫飛機撞向都市中心,殺死3千人,很肯定算。
憑著虛假的情報和理據,發動一場到現在還沒完沒了的戰爭,殺死幾萬人,又算不算?
不知道當年投了票讓布殊連任的美國人,如今作何感想?
美國既為超級大國,一舉一動皆影響世界安危;可笑的是,美國人選總統,對於候選人在墮胎、同性戀等雞毛蒜皮事情上的立場的關心程度,卻永遠超過外交政策——上次大選後的調查就顯示了,布殊之勝克里,根本不在於選戰時炒得沸沸揚揚的伊拉克問題,而是在這類宗教/道德價值觀上見分野。
許多美國選民,關心「男人愛上另一個男人」,多過關心「男人殺死另一個男人」。
美國人,你們辜負了五年前全世界對你們投寄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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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一」是誰的事件
梁文道
今天是九一一事件五周年。所有媒體應該都會用大量的篇幅去回顧這事件,以及五年來的世界。但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事件呢?其實我們並沒有比五年前懂得更多。
社會史學大師梯利(Charles Tilly)今年出了一本叫做《為甚麼》(Why)的小書,一開始就用「九一一」做例子,說明不同背景的人會出於不同的理由和利益取向去詮釋同一件事。結果我們擁有了很多的解釋,卻不見得更能掌握這件事的本質。
在阿蓋達組織看來,這是一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霸權」鬥爭史的里程碑。在布殊政府眼中,這是對「民主價值和美國生活方式」的仇恨。還有一些人甚至認為這是美國政府自編自導自演的大陰謀。有這麼紛紜的理解,就會導出不同的回應方式和行動方案。我們只能說「九一一事件」這個名字取得很好,因為它如此中性又如此空洞,既非「屠殺」也非「勝利」,反而包容了所有的解釋可能。
已故的法國大哲學家德希達(Jacques Derrida)曾經為文懷疑「九一一事件」的重要,他甚至不敢確定它是不是一樁「事件」。為甚麼?因為整件事之所以被呈現為「重大事件」,全因為媒體不斷反覆地重現其影像與故事,全因為那兩座地標般的大樓壯觀地倒塌。「九一一」的重要離不開美國在文化和媒體工業上的優勢地位,世貿大樓早就不只是一座無名城市的普通大廈,而是世界首都的中心;美國總統的反應也不是任何一個國家元首的反應,而是世界警察首長的宣言。同樣地,美國人受到的傷痛比起世界上任何角落的人民也要嚴重得多,即便那是精神壓力與斷肢殘廢的對比。
從死傷人數來講,「九一一」不只不比在土耳其被屠殺的庫爾德族人多,也不比還在蘇丹發生的種族仇殺嚴重,甚至美軍入侵伊拉克以來造成的平民罹難數字也要比「九一一」多出三倍以上。我不是說「九一一」受害者的生命不重要,更無意貶低它對美國人的傷害,只是想說「重要事件」並不是一個毫無疑義的概念。
英國大導演肯.洛區(Ken Loach)在一條關於「九一一」的短片裡就為我們訴說了另一個「九一一事件」的故事。那是1973年9月11日,智利民選總統阿言德(Salvador Allende)的社會主義路線激怒了向來視拉美為後院的美國,他的國有化計劃更是惹毛了許多利益相干的美國企業,於是在這一天,智利軍方在美國中情局和國務卿基辛格的策動下發起兵變。軍隊不只包圍了總統府,甚至還出動戰機轟炸。阿言德向國民發表最後一次電台演說之後,吞槍自殺。之後就是美國支持的皮諾切特將軍上台,實行了長年的獨裁統治。其間除了有大量政治活躍分子和知識分子被拘捕殺害,更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失蹤者」。
這就是另一樁「九一一」了,今天仍讓很多智利家庭神傷心碎。我們紀念美國的「九一一」,但我們可記得智利的「九一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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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好的給下一代?
劉紹麟
「畀下一代嘅,當然係要最好!」
真的嗎?我愈來愈懷疑這種說法。
聽過這樣一個真人真事──應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在一個低收入社區裡,住著一個低收入家庭。這一年他們有幸過年之時,還能有幾個小錢,可以在年三十晚一家人吃得飽飽的。但這晚母親知道了鄰家連一頓吃得飽的晚飯也沒有著落之時,便作了一個決定:將僅有的幾個小錢都送給鄰家吃飯去了。孩子們失望之餘,自然要問母親為甚麼這樣做,她說:「我們有沒有飯吃,有天父安排,鄰家年三十晚也沒飯吃,一定要幫!」
這位母親明明有一個機會讓子女吃得好好的,卻將錢送了給人,按「最好的留給下一代」的標準來看,簡直就不是好母親了。問題是,這種「畀下一代嘅,當然係要最好!」是否一種很有問題的思想?為甚麼不可以是,「最好的,一定要獻給XX!」,而非「下一代」?當年毛澤東在艱苦的長征途中,便親手將一對親生子女留給了少數民族家庭,因為逃避追剿實在太辛苦了,唯有選擇放棄子女,這樣反而使他們有活命的機會,而毛澤東及妻子(當時妻子為楊開慧)也可以繼續革命下去。他們不是找個安樂窩,找份好工,然後「將最好的留給下一代」,而是拚著命也要來搞革命。這不是將「最好的留給下一代」,而是獻給了「革命」、「國家」。從今天主流中產階級的思維模式來看,這種行為簡直不能想像。
大家或許不喜歡聽毛澤東、國家甚麼的,那麼如果說「最好的,一定要獻給教會、上帝」,會好一點嗎?「最好的,要用來服務人群,使其他人生活得更美好」,這又怎樣?為甚麼我們的價值取向,不可以是全家人節衣縮食,給子女的零用錢也省下來,為的是支持一對遠方的宣教士夫婦;又或是自己「貼錢」支持某項事工,以至要減少子女的課外活動開支、少幾門活動?又或者爸爸(或媽媽)全力投入某項極低薪金的服務人群工程,直接影響子女的生活質素,這又如何?
說穿了,「畀下一代嘅,當然係要最好!」背後,是一種除了下一代──自家人──以外,再沒有值得「獻上最好」的對象。表面是愛護子女,其實是繞了一圈子說「將最好的,留給自己!」以小孩為中心(child center)思想的背後,其實是自我中心(self center)。根本的問題,恐怕是我們活在天地之間,除了自己及家人以外,再沒有其他能挑動我們投入關注的目標。
但最大的問題是,這種「畀下一代嘅,當然係要最好」心態,又是否真的將最好的留給子女?從上面這位「狠心母親」的經驗來看,很明顯她沒有把將當今標準的好東西──最新奇AQ、EQ、哈佛鬼佬學法、嬰兒/胎兒英語學習VCD套裝、最佳名校網絡樓盤──留給子女,甚至連年三十晚一頓好飯也沒有。但以我看來,她才算得上將最好的留給子女,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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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設防型的家
劉紹麟
之前有數年時間住村屋。村屋當然是沒有門口密碼,沒有保安員。我住過的兩間已較「保安嚴密」,要經過一度鐵閘才可上樓,而大門卻是那種用地鐵車票也能弄開的貨色。當時沒有多少人有甚麼關於保安上的投訴,甚至用作代步的單車,放在樓下,長年沒上鎖,也不覺得有甚麼問題。
近年搬到城市裡的私人屋苑居住,是完全另一套保安概念。進入家門之前至少要通過兩重保安手續,不是密碼便是八達通,而沿路也有保安員留意著你(雖然態度頗友善),短短數分鐘路程,本人的尊容已被十部以上閉路電視監視著。這已算好了,至少在自己住的地方,不需保安員的「協助」。如要探訪朋友的高度設防屋苑,便要在進入大閘前登記身分證,道明來意,答中戶主姓氏,才獲得一張進入許可證,通過其他關卡。沿途會聽到保安員用對講機溝通「over over,目標人物男,三十多歲,短褲,樣衰,正離開一號保安崗位,將於一分鐘內於E座大堂出現,over」。我很擔心長此下去,到朋友家也要掃瞄瞳孔、打手指紋、通過金屬探測器。
時至今日,我當然已習慣了這一套,但仍舊覺得「難頂」,「返屋企啫,使唔使咁高度設防?」香港罪案率不是已經下降了不少嗎?怎麼總像隨時遇到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似的?奈何以我所知有大大大大大量人覺得這種保安水平未夠嚴格,是以不少屋苑的管理處、保安公司便長期收到憤怒業主的投訴:「點解咁隨便放人入嚟!」「點解保安唔通知我就放送外賣嗰個人上嚟!」保安公司無奈,但又沒有勇氣這樣答:「一位六十歲的老太太帶著一個三歲的小朋友,會構成保安問題嗎?」「這個阿叔每天至少五次到這裡送外賣,還有甚麼可疑的?」他們不敢這樣說,因為他們心知這些是自殺式答案:「你點知六十歲唔會做案?你點知佢唔係幫人睇水?你點知佢唔係入嚟偷紙皮?你點知佢唔會送完外賣、扮送外賣乘機偷嘢?」一句「唔怕一萬至怕萬一」,正應驗了存在主義哲學家沙特的名句:其他人,便是地獄。
這當然不純然是保安問題,而是背後的心態問題,還可以上溯到現代社會個人與社群關係的理論層面。以前住村屋,不少地下的住戶是「門雖設而常開」,不少人更在門前空地吃飯、晾衣服、看書、曬太陽;單車、鞋、地主公神主牌及香爐當然是放在大門外的,哪來保安員干涉?這是一種不打算用一條嚴格界線劃分個人與公共空間的理念。常說以前公屋的鄰舍關係好,小朋友在走廊玩耍,大人互相借鹽借油借錢,也是同一種理念。現代新式高貴屋苑的管理,名為尊重私人空間,實質是將每一家人用厚牆及監察系統嚴格分開來(吊詭的是回家途中已受到大量保安員及電子儀器監察,哪來私隱?)私人空間嚴格限制在閣下的大門之內,門口之外便是唯一一個世界,受到相關的法律條文管制。如果說村屋是「無掩雞籠」,新式屋苑便是用石屎雲石建成的大lo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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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dience laughed at the Microsoft slide (right), but it was not a jab at only MS but at all software developers (including Apple) and us consumers as well. We can not rely only on the tools to show us the way much like a car with a navigation system. The best software in many cases does not so much point the way as it does a great job of getting out of the way, helping us to "amplify" our own abilities. Are you using your computer like a bike or like a car? This was my question to the aud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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